[跟風] 朧月薄光 (AYA家住人同人)

兩個月前手癢在噗浪上跟了這個風



但因為寫自家住人有點膩了,決定抽朋朋家的CP寫😘

感謝AYA提供月月跟華哥這對CP給我寫! (我還逼迫她多給我一點設定😇)

日系設定的CP是第一次寫,寫起來好快樂喔(深吸一口氣

下收內文,香是CP本身就香,OOC怪我! 

TAG都有努力用上!應該......看的出來吧?


#大腿內側的吻痕

#自我探索之時

#輕攏慢撚抹復挑

#酒後亂性只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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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時至凌晨,鑰匙旋開門鎖的聲音在樓道上清晰可聞。

難得跟敦約在酒吧聊天,朧月沒想到散會時已經這麼晚了,他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輕手輕腳地推開自家大門,希望不要吵醒這時應已熟睡的薄光。


然而就在門縫輕啟的剎那,斷斷續續的鋼琴聲從家中流瀉而出,猝然打破了深夜裡的寧靜。

朧月還按在隔音門上的手先是頓了頓,發現不是自己大半夜幻聽後他趕緊闔上門,將鄰居可能到來的上門抱怨杜絕在外。

「光?」

零零落落的琴音從客廳傳來,隨意落下幾個琴鍵砸出的不諧和音破碎且飄忽,不似薄光平日練習時的優美旋律。


被鋼琴聲蓋過的詢問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朧月在玄關擺好鞋子,鬆了鬆束縛著脖頸的領帶,向聲音的來源走去。

還沒走進客廳,他便敏銳地聞到空氣裡飄著一縷紅酒的醇厚香氣,然後是威士忌的獨特麥香若有似無地纏了上來,朧月掃了一眼地板,果不其然散落了幾隻開封但都只喝了幾口的酒瓶。

酒量明明不怎麼樣,偏偏什麼都想要嚐一口。

自以為把佔有欲藏得很好的薄光,卻總是會在小地方露餡。


一抹纖細的身影趴在客廳中央的平台式鋼琴上,男人坐在鋼琴椅上身體微微向前傾,臉幾乎整個靠在譜架上,一頭銀灰的短髮被壓得亂翹,右手有氣無力地在琴鍵上按了一下,又一下,嘴裡還含糊地說著什麼聽不懂的話。

高音A、高音F,琴槌砸在弦上,明明蹦出的是不成調的音符,朧月卻從其中感覺到了一絲絲委屈。

「光,怎麼還不睡?」

「月......」薄光迷迷糊糊地聽見男友的聲音,這才使勁把頭從譜架上撐起來,向後躺進朧月懷裡,傻笑道:「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朧月穩穩地接住他搖晃的身子,為薄光提供堅實的支撐:「你在等我嗎?」

「才、才沒有,我就是突然想喝點酒......」他有點心虛的瞄了一眼地上那些沒蓋好的酒瓶,「光喝酒沒意思,我想說一邊彈琴一邊喝......嗚噁,想吐。」

大概是趴久了突然換成仰躺的姿勢,胃裡的酒氣一下全往上衝,薄光皺了皺眉,偏過頭就想把胃裡的東西全貢獻給大地。


「等等,別吐在鋼琴上。」

拋物線上的目標無比嬌貴,朧月手忙腳亂地把人拖離鋼琴的範圍,接著半哄半抱地把人帶進浴室,還像老媽一樣幫他拍背擦嘴,照顧得無微不至。

薄光難得坦率一回,全程都像是隻抱著堅果不放的松鼠掛在他身上。

藉著酒意,他一邊干擾朧月幫他擦澡的手,一邊繼續他剛剛彈琴時嘴上叨念個不停的演說。

也是直到這時候,朧月才聽懂男友酒後吐的真言究竟是什麼。


「......如果能跟月一起關在不做個一千、不,是一萬次就不能出去的房間就好了,能上床也很好,就算月不想做也可以兩個人一直待在一起,怎麼算都不虧啊。」

明顯今天不只喝了酒,還上網看了奇怪東西的薄光恍恍惚惚地看著朧月傻笑,分不清是不是在作夢。

平常對深愛的人說不出口的慾望,在酒精的催化之下無所遁形。


「這些小說想的真美啊......什麼都可能發生,現實哪有這麼美好的事。」

薄光低頭埋進朧月的頸間低低囈語,伴隨著一聲似夢幻滅的嘆息。


朧月頓了頓,手上的海綿正好從薄光胸前滑過,那處受了刺激微微挺起,白細的泡沫隨著熱水流淌在被酒精催化成桃粉色的肌膚上,將本就性感的身軀襯得更加誘人。

眼前風光大好,朧月歛下眼,專心地將泡沫拭過每處肌膚,卻沒有任何性慾被喚起的徵兆。

並不是最近太累或是沒心情這麼簡單的問題,而是他天生就少了一個開啟情慾的開關,彷彿一直待在別人笑稱的賢者時間裡。


自己的性冷淡造成薄光的不安和欲求不滿,他是知道的。

這也是為什麼交往初期他默許了他與靜火持續的砲友關係,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就像一隻裝死的鴕鳥,挑了最簡單的方式逃避罷了。

但他現在不想和別人分享薄光了。

平時薄光嘴硬不願意主動要求上床,他也樂得順勢不提,這樣跟以前的鴕鳥心態又有什麼差異,問題依然沒有解決,只等著迎來一次大爆發。

全是自己消極的心態導致了這種結果,朧月心想。

他輕輕撥開黏在薄光臉頰上的濕髮,在他額上輕吻,如一次無聲的自我承諾。

一直以來都是薄光積極地推著他往前走,他想,也許是該換他主動做點什麼了。


朧月飄遠的思緒被薄光的一聲哈啾拉回現實。

他看向眼角泛紅,可憐兮兮地等著他手上蓮蓬頭臨幸的薄光。

嗯,得先搞定這個醉鬼,要做什麼來補償,放到之後再來細想吧。

溫暖的熱水迅速地帶走薄光身上的泡沫,朧月抓來掛在門邊的浴巾替男友擦乾,接著替他吹頭髮抱上床蓋上被子,離開床前時還不忘給薄光印上一個晚安吻。


一番折騰下來,朧月真的能好好洗個澡時已經是半夜三四點。

他細心的將吹風機拿到浴室裡,用最低的檔速慢慢吹乾頭髮,就是怕吵醒臥室裡應該已經昏迷不醒的薄光。

可他顯然是想多了,因為當他終於走回床邊打算好好睡個覺時,卻聽見薄光埋在被子裡微弱的呻吟聲。


薄光那股被酒精催出的興奮勁顯然沒有因熱水而蒸騰去多少,而是轉化成另一股性奮,在一個人寂寞難耐時發酵。

透著酡紅的長腿大剌剌地伸出被子外,因愉悅而顫慄的腳尖貓似地一下下勾著床單,在上頭掐出幾道誘人的漣漪。

薄光將臉埋在朧月的枕頭裡急促地喘氣,悶哼聲斷斷續續地漏了出來。

順著手臂向下看去,他平時彈琴的靈巧手指正握著下身的灼熱快速套弄,奔湧而上的快感透過聲帶共鳴出另一種色情的旋律。


「唔啊!月、月......」

縈繞在鼻間的全是屬於朧月的味道,薄光駕輕就熟地任由自己沉浸在奔騰的情慾漩渦裡,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床頭默默望著他所有動作的男人。

「光。」

突然傳來的溫柔嗓音讓薄光的手僵直了一秒,他偷偷掀開被子往外瞧,迷濛的視線好不容易對了焦,卻又自我否決了朧月出現在這裡的可能性。

畢竟他每次偷偷解決都是挑朧月不在的時候,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月怎麼、嗯?啊,對喔是做夢......」

薄光迷迷糊糊地從床上撐起身子,伸手捧住朧月的臉想看仔細一點,卻沒注意到手上還沾著自產的全天然保濕精華液。

「......唉。」

被糊了一臉的朧月無言地抓住他的手,為剛剛澡都白洗的兩人深深嘆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這不做完是不用想睡了,待會還是得再洗一次澡。

朧月順勢將作亂的男人拉進懷裡,不意外地發現剛幫薄光穿好的睡衣早已在他忘情的自瀆中脫了個七七八八。


蹭開好幾顆的上衣鈕扣、從敞開的衣襟時隱時現的乳珠、卡在膝蓋位置的內褲和睡褲,只因為眼前的人是薄光,所有凌亂邋遢瞬間被演繹成了風情萬種。

頭一次,朧月因為慾望而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中途被打斷的薄光雖然有些難受,但他箭在弦上的分身卻沒有因而萎靡的跡象,紅潤而勃發的慾望正磨蹭著朧月的下腹,濡濕了男式睡衣一角。

「光,等等。」

朧月拉開了距離,打算先把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脫下,卻被戀人抱著脖子不放。

「不要。」

人說醉鬼總是不講道理,但把這一切誤認為夢境的薄光卻想著現實不能任性,夢裡還不許他任性一次嗎?

這春夢也太沒情調了。


「先讓我把衣服脫了。」

「喔。」

這夢的發展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

見朧月並不是要拒絕他,薄光聽話地放開手,跪坐在床上楞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朧月纖細的手指解開睡衣上一顆顆鈕扣,接著拉下褲頭的鬆緊帶......稀鬆平常的脫衣動作看在薄光的眼裡簡直不異於一場專為他而設的性感脫衣秀,他吞了口口水,只覺胸口產生了一股熱浪,席捲著向下奔湧而去。


身體的每個角落都被灼熱的目光毫不保留地掃過,朧月即使低著頭,都能感受到來自男友那大膽而渴望的視線。

當朧月慢條斯理地脫到剩下最後一件底褲時,薄光終是克制不住地重新抱上他的腰,熱燙的臉龐壓在內褲上,在那未有太大反應的分身上親了好幾口。

「......是我的。」

悶悶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音量細如蚊蚋。


「嗯?」

薄光的話他沒聽清,正想追問時,還帶著微微酒氣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這裡是我的。」齒緣輕輕地啃咬著唇上的嫩肉,淺嚐即止。

「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我的。」

頸間動脈、左胸心臟、腹間淺壑、大腿內側,最後是腿間男根。

薄光輕淺的低嘆,唇齒每經過一個地方便要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清醒時深埋在心中不願意展現的佔有欲被酒精強行揭露,在戀人面前無所遁形。


只是性冷淡並不是性無能的朧月在情人的撩撥之下很快便起了反應。

在薄光迫不及待地褪下他的褲子,用極其色情的方式將頂端含入口中時,他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扶住薄光的後腦,將分身更往裡送了送。

「唔......」碩大的陽物將口內空間塞得滿滿當當,薄光艱難地轉動舌面在頂端孔洞來回舔舐,試圖從中汲取令兩人快樂的汁液。


低頭望著薄光那努力在他腿間聳動的髮絲,朧月心中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怎麼又讓他主動了?

明明才剛閃過想要積極一點的念頭,到了該實行的時候那點動力又像轉瞬即逝的仙女棒一樣,咻一下燒完就沒了。

「光......對不起。」

朧月抽出分身,半蹲下身子與他齊視,雙唇之間烙下的每個吻都傳達出無聲的憐惜及歉意。


「嗯?」

迷迷糊糊地聽到男友的道歉,薄光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但對方卻搖搖頭沒多做解釋,只默默地加深了這個吻。

很快地,溫柔的親吻在慾望的撩撥之下變了樣,薄光僅剩不多的衣物被扯下丟至一旁,和朧月的睡衣相親相愛地疊在一起。


朧月從上方俯看著不推自倒的薄光,暗夜裡的朦朧月華灑在他身上,為白裡透紅的肌膚鍍了一層薄薄的光,像極了一碰即碎的糖霜。

他喉間發緊,不禁將那頭銀灰色短髮輕攏在指間,灼熱的吻落在髮梢上、精緻的眼唇上,指尖則徐徐向下捻住胸口的乳珠摩擦。


「啊!」

突如其來的快感從胸前一點擴散到四肢百骸,激起了薄光的一聲驚喘,語尾那點顫音隨後被吞沒進席捲而來的熱吻裡。

朧月的吻一如本人,溫厚的像是窖藏數十年的美酒,入口不烈卻無比纏綿醇美,引人一嚐再嚐;而薄光是那沙漠中渴求甘泉已久的旅人,即使知道這是罈易醉易上癮的純釀,他也毫不猶豫地大口豪飲,直至頭暈腦脹才發覺早已溺於其中,難以自拔。

朧月手上動作不停,離開了乳尖繼續向下探去,他抹了一把薄光濺在腹上的白液,意外地發現他僅靠接吻便射了一次。


「光......」看來是真的忍了很久,朧月心中的歉疚感油然而生:「躺著別動,我來。」

他身形下移,把手上的精華全數抹上薄光熱燙的後穴,裡裡外外都不放過。

而薄光那才剛射過,垂著頭委委屈屈的男根,朧月也毫不在意地張嘴含入,逼得還沒緩過來的薄光無意識地瑟縮起腰身。

「等等我才剛、啊——!」 

銳利的牙尖輕輕滑過頂端小孔,正在張合的孔隙受不住這等刺激,又顫顫巍巍地射出了一股透白的稠液,朧月將其盡數吞去。


雖然比不上琴師的靈巧速度,但以修復古書為業的朧月在手指作業上的細緻度卻不輸給任何人,那份緻密的溫柔不僅僅用在呵護書籍上,在床事上更屢屢將薄光逼到瘋狂。

身下人高潮未歇,朧月在分身頂端安撫地親了親,手指卻更進一步在後穴內肆虐,他刻意彎起手指關節拓寬著密徑,接著修剪得整齊乾淨的指甲在敏感的突起上搔刮,薄光在一連串的攻擊下難耐地挺起腰,只能虛虛按著朧月的頭髮做無謂的抵抗。


「哈、啊......不要只是、摸。」

薄光艱難地在喘息之間找到說話的空檔,不知是快感的衝擊還是酒精的效果仍在作用,他只覺得眼前白光閃爍,卻離解放仍差一線,「嗚,快進來。」

在床上的薄光特別坦蕩,藉著酒力將平日裡不敢說的不敢做的全做了個遍,他弓起腿,雙手主動攀住膝窩做出了歡迎的M字開腿,將下半身毫無保留地展露在朧月面前。


「深呼吸。」

美食當前,朧月的動作仍是相當溫柔。

他抽出在後穴裡開拓的手指,早已蓄勢已久的分身在穴口磨蹭了幾下,緩緩推了進去。

「嗯嗚——」

從外到內被緩緩撐開的感覺如此清晰,薄光下意識地掐緊了自己的腿,在上頭留下好幾個淺紅指印。

炙熱的陽物緩慢卻堅定地一推到底,在緊密相楔的那刻兩人同時發出了饜足的輕淺嘆息,比起肉體被填滿的短暫快樂,與朧月合而為一的事實更讓薄光倍感心靈安定。

他抱緊了朧月的脖子,暗暗希望時光可以停在這一刻,這樣朧月就永遠在他懷裡,哪裡也不會去。


朧月沒有注意到薄光心裡那堆彎彎繞繞的想法,只以為他喜歡這頂至深處的姿勢,便也貼心地抱緊了懷裡那單薄的身子沒有繼續動作。

「月、月......啊!」薄光在耳邊的呼喚輕輕淺淺,像是一根羽毛在朧月的心上搔刮,他忍不住動了動腰,果不其然將那聲聲呢喃頂成了高昂的吟哦。


「抱歉,我太急了。」朧月應聲僵住了不安分的動作,「你還好嗎?」

「不要、問。」做就對了!

薄光有時候真的很氣,不僅氣在床上還能保有理智的朧月,也氣相較之下顯得很猴急的自己。

那慢條斯理的溫柔像一把鈍刀,在他的死穴上來回摩擦卻遲遲不肯給他一個痛快,薄光在朧月看不見的角度翻了翻白眼,纖細的雙腿在他腰上交叉收緊,以實際行動回答他的問題。


「啊!」

體內的凶器次次撞上穴內深處的敏感帶,突如其來的快感電得薄光七葷八素,他腦海裡一瞬間浮現出自作孽不可活六個大字,又很快地在朧月逐漸加快的律動中化為一陣白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場夜半時分開始的情事並沒能持續太久,潮熱的汗水攀上兩人發紅的肌膚,在擁抱親吻間與彼此融為一體。

深知內射在醉鬼體內很難清理的朧月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將屯積已久的白濁盡撒在始作俑者身上,而在醉意與倦意雙重攻擊下早已搖搖欲墜的薄光則是可憐地射出幾股透明液體,意識不知何時已飛去別的宇宙翱翔。


他不清楚後來朧月是怎麼撐著發軟的腰扛著他去浴室又洗了一輪,也不知道地上那坨濕淋淋還散發著奇怪味道的床單是怎麼來的。

一切都像是朦朧的春夢,在幻想與現實之間得到身心靈的滿足。


清晨——

薄光是被頭痛痛醒的,他茫然地睜眼、掀開被子,映入眼簾的是全身赤裸的自己。

他腦袋的運作還沒順利上線,恍惚間還以為躺在靜火的床上,正想喊靜火幫他倒杯水,一轉頭卻看見了身旁還在沉睡的朧月。

他僵硬了幾秒鐘,昨夜的情景斷斷續續地出現在他腦海裡,卻怎麼都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形狀。


身邊同樣赤裸的男人身上遍布著青青紫紫的吻痕,仔細一看,白皙的大腿內側甚至還留下了一個清晰的齒印。

「嗚啊......」

薄光摀著額角悲慘的呻吟,因宿醉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如今因為七分混亂三分羞恥更加的脹痛欲裂,最慘的是他根本不記得昨晚究竟作了多少丟臉的事。


他摸了摸有點腫疼的後穴,確定兩人是把該作了都作了。

再看看朧月身上的慘狀,可能不該作的......也作了。

薄光抱著頭拼命地回想昨天的狀況,但記憶只停留在喝酒彈琴、朧月回到家,自己抱著他說了什麼,後面的印象......全沒了。


在『起床後裝沒事混過去』跟『把月搖醒問清楚』間糾結了半天,大腦運轉失靈的薄光最後決定給自己一個痛快。

「月,月!」

他把朧月搖醒,戰戰兢兢地問:「那個,我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我是不是發酒瘋,呃、強上你啊?」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兩人的大腦挖出來將昨夜的記憶悉數洗淨,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再塞回去。

可惜人類沒有這麼方便的功能。


「嗯?」從夢裡被搖醒的朧月還有點迷迷糊糊,「光,你醒了?」

見薄光臉上寫的全是尷尬,朧月花了一點時間才記起男友剛在耳邊小聲提出的問題。

「沒有,我是自願的。好累,讓我再睡一下......」

朧月打了個呵欠,將手臂下的枕頭抱得更緊,像是隨時又要跌回夢鄉般疲累。


「喔、那還好......啊,等等!」

「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薄光的心才放下沒兩秒,又高高懸起,他隱約記得講了什麼你是我的?還是我是你的?這種彷彿幼稚園小朋友才會講的白癡宣言。


「唔,好像......說了。」

體力勞動到早上,睡沒多久又被挖起來的朧月實在撐不住薄光劈哩啪啦的一連串問題,他敷衍地回答了幾句,把被子一捲繼續夢周公去了。

「啊?什麼意思,欸等下你先別睡啊......」

「月、月?」


任憑薄光吵得天都要塌下來,朧月的睡意依然堅定不移。


[AM6:05] 

古書店公告:今日店長有事,臨時公休一踢安。

朧月的手機在床頭上閃著通知,那是他拚盡最後一絲意志力在睡前發下的休店公告,至於會有多少人看到書店老闆難得的錯字,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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